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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自由的吸血鬼（未完，但已很长） [打印本页]

作者: 端木宏一 时间: 2002-10-3 23:24
标题: 自由的吸血鬼（未完，但已很长）
                        不知道算什么的序
两个人如同弃猫一样
在现实中
那颗心已不可触摸
因为太过在意而无法触摸
也许是太过虚伪
或是感到太多苦闷
在人与人相拥的地方
渐渐到了无风的黄昏

风已经开始变冷了
黯淡的阳光快不再照射在身上
感觉到不安的日子快要来临
不过两个人能互相遇到真是太好了
在这样的地球出生
能相遇真是太好了

人们的心是多么的难以触摸
即使用尽全力也触摸不到
只感到暗藏的欲望在澎大
然后就被烧伤

又是一个无风的黄昏
无助的两个人阿
在人与人相拥的地方
却只感到原来是与别人不同的存在
只有两个人是朋友
于是只好互相握紧对方的手
在拥挤的人群中
伸出手来
互相说“不要走散了”

在烦恼中度过一天天
多么希望长出翅膀
在天空中飞翔
那样任何梦想都能实现了吧
现实与期望相差总是那么远
判断也都是失误
还是用双眼认真地去看清其中的价值吧
用自己的标准

出生在这样的时代
有时想要前行
有时想要站在原地
然后就这么送走今天
在这样的地球出生
却能相遇真是太好了

在这样的地方
多么想对人说出“喜欢你”之类的话
不过空气也会因此裂开吧
还是两个人伸伸懒腰呼吸一下小草的清香
让那都成为往事
明亮的笑声
让人们不禁回头观望
两个人眼光不经意相会的瞬间
一切都会变得自由

时间会为现实的轨迹加上色彩
既然都无法重返
已成过去的那一个地方
那就一起在属于自己的风中
互相讲个笑话来缓和气氛
然后说“不用担心”

在这个地球
如同弃猫一样
这个小屋就像是被落叶掩盖的空箱
在这里发出象小猫一样的哭声
不同于别人的生活里
在张合的嘴唇上
互相吹动着魔法
那不同于诅咒
从梦中开始
就害怕阳光照射的时刻
曾害怕有一天会习惯于此

看着人们抓着一些不变的东西
重复着迷糊
而自己在黑暗里迷失未来
在这样的地方
在互相相遇的地方
还能放出光芒
多么的幸运阿

在石阶上坐下
在无声的黑暗中
隐隐听着远处的喧闹
擦燃火柴点着烟
在烦恼中度过一天天
开始习惯与众不同的生活
寂寞的眨眨眼睛
阿
原来两个人是这么接近

两个人作着相同的梦
心在疼痛中摇晃着
不过若是跟着风
就能拨云见日
那时
两个人都是自由的

不安的日子就要降临了
蒲公英的羽毛在风中飘散
一直说不出口的一句“珍重再见”
现在就从这里还给天空

不同的存在
两个人在黑暗寂寞的夜里眨眨眼睛
既然不能重返过去的地方
何不在新生的风中
飞往自由的未来
在被时间加上了色彩的轨迹里
期待有一天能以笑容再次重逢
………………………………

                              第一章

                              1
看着透过窗帘照射进来的阳光，想必今天又是阳光及其充沛的一天吧。这样的天气，如果携美出游，或者睡个懒觉，都是很不错的选择。可惜，华月，男，27岁，单身，而且从刚睡醒开始就无奈的意识到今天并不是休息日的某一天。于是好天气也带不来能与平时有什么不同的心情了。
华月对着天花板发了阵呆，然后在对床铺深深的眷恋中不情愿的步入了新一天的生活。只是床边停住了的闹钟，又在提醒他这又是一个并不是太好的开始。
拉开窗帘，带着毫无表情的面容用毫无生机的声音对着明亮刺眼的户外世界说声：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然后抱着对迟到已经习以为常了的觉悟心情，拖着脚步进入洗手间，慢吞吞的的梳洗、穿戴之后，开始在带着单身男人普遍乱得惨不忍睹的房间里找食物。
厨房水槽里还是几天前就没洗过的碗，餐桌上是空空的方便食品包装与空的烟盒，以及空空如也的啤酒罐。惟独找不到食物的痕迹。他又走进房间，拉开冰箱门，却意外的除了搜出几包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去的香烟之外也是毫无收获。
“奇怪，怎么会在这里面？”他放弃了找出顿早饭的努力，点了根烟叼在嘴里，然后步出了任谁看到都会忍不住发出“这是什么样的生活啊”这种类似感叹的单身宿舍。

十多分钟后，华月来到市警署的大门前，发现与平时大不一样的喧闹。几辆警车闪着警灯，尖啸着经过他的身边。三辆车驶过之后，第四辆却在他身边嘎然而止，伴随着摇下的车窗，夹杂着“混蛋”的怒吼声刺激着华月的耳膜。横眉竖目外带满脸横肉的丑陋中年男子，正是他的上司，重刑侦部的老大，史大龙。
然而，对这种情况实在是习以为常了，不过这次颇出乎意料，训斥并没有持续太多的时间，也没有那只会在面前晃来晃去的大拳头，看来的确是有不小的事件发生了。
“自个儿搭车过来吧，臭小子，在新市街贸易大楼那里。限你十分钟。快点！”在抛下这句话之后，警车又开动了，完全没有接他上去的意思。30岁快了还被人叫臭小子，实在不是一副如何好的光景。华月苦笑着视之而去。渐远的车内又探出那张带着没有解恨表情的丑脸，冲着他一声大吼：“这个月扣光你的奖金！”
果然。

                                 2
如果问整个警署里最悠闲的人，那么除了门卫，再排除华月这个27岁还被人当菜鸟的不称职刑警，那也只有修理处的人了。
不过当华月走进修理处的大门的时候，那里却是一片忙碌的景象。看来也实在是托了最近并不太平之福了。
修理处的负责人叫田光，华月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这个30多岁的矮个子中年人只是冷冷瞅了他一眼，伸手一指墙角处：一辆又旧又大的脚踏车靠在那里，看得出最近刚修理过。
华月冲着那张似乎在怪责他假公济私行为而显的不满的脸笑笑，颇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要去执行公务。”
“拜托，我不是路边修脚踏车的，以后找专业人氏修理你的车吧。”田光冷笑这，扔给他一把钥匙，自顾自忙活去了。
华月觉得到自己被冷落了，这大概要拜他全局最悠哉之人的身份所赐吧。怔愣一会，也只好悻悻然推了车前往大概可以被称为案发处的新市街贸易大楼了。

新市街贸易大楼位于全区中心的商业街处。整条街除了数家只从傍晚开始营业至凌晨的夜总会、酒吧之类，便以商场、超市、贸易金融公司为主了。城市的浮华这里任君欣赏。因为并不是休息日，而且过了上班时间，所以并没有太多上班族以外的行人。
在此处有50层之多的新市街贸易大楼，此刻却格外的热闹，近十个警员已经拦起了路障，封锁了在大楼与隔壁大型商场之间的小胡同。不少被阵势惊动的行人由起初的惊疑转变为好奇，渐渐围拢过来的不相干人氏越来越多。
随后，从驶来的四辆警车里，又下来了数十位便衣。如果不是和叫着“我们是警察，无关人等让开”无差别的呼啸而来，想必围观者也分辨不出他们与普通人有什么不同了吧。正所谓穿上衣服就象什么人，不合适这句话的，就大概只有穿上警服也一定会被认为是冒牌货的华月一人而已……
带头的是个身高大约在200公分，30多岁，有张给人印象深刻的丑脸的大汉，粗鲁似乎与生俱来的成为了他的形容词。他的出现引起别人的注目的话，那最引起骚动的无愧是随之而出一位有着飘溢长发，身材苗条的美丽女性，穿上高跟鞋后的身高也达到180公分了吧，实在是在东方女性中极为少见。其余几个都是20岁上下，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帮菜鸟的年青人，完全吸引不了别人的视线。光是巨人与美女的奇妙组合，甚至完全抵过了众人对探询事件真相的兴趣。
巨人阴沉着丑脸，朝那帮年轻下属挥挥手，便象座小山一样移向胡同口。守在那里的两位警员赶忙敬礼，巨人只是摆摆手，径自走了进去。那个美女带着一干菜鸟也跟在其身后。
人群已经越来越多了，伸长了颈部，使劲朝里张望，然而胡同内比较昏暗，又进去了不少人，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前拥后挤的现场仿佛是在围观一场明星演唱会。
忽然间，有人惊叫一声，正当人群寻找声源之际，进去不久的几个年青下属中的大部分跌跌撞撞地争相冲了出来，找着了墙角处的下水道口才松开了捂嘴的手，开始呕吐。
这在人群里引起了又一阵骚动。“什么嘛，原来果然是一帮菜鸟啊。”有人起哄着，引起了更多人的哄笑。在外维持秩序的警员们感到自己也受到被看轻的牵连，不快地盯着那几个呕吐不止的“菜鸟”同僚。
呕吐着的是警察，尽管是口中嘲笑的菜鸟，也无疑会引起更大的好奇心。人们更努力试图一探究竟的时候，在嚣闹中，人群外部却又起了新的骚动。
引起者不是别人，正是姗姗来迟，只为了买包子当早饭的华月。只见他骑着脚踏车，试图从人群中穿过去。
“拜托，诸位请让一让，这车子的刹车不太好使。”他稳着车子，一只手却拎着装着早餐的袋子。
“混蛋，下车推不就行了”“别挤了，没看见这么多人吗。凭什么给你让路，你以为你是谁啊”
“对不起了各位，我也是警察，让一让吧。”
“警察了不起啊，看样子也一定是个菜鸟而已。”充斥着类似的抗议，但人群终于还是为他让开了条道。
“谢了。”突出重围的华月这才松了口气，把脚踏车靠墙停好。呕吐总算暂时停止，却还扶着墙喘着粗气的几位同僚，抬起变得有些苍白的脸，却看见华月从袋子里掏出包子，津津有味的大嚼起来。热腾腾的包子里露出的肉馅，想必又使他们产生了不愉快的联想，喉咙里一阵阵的翻腾，又忍不住弯下身子。
“没事吧诸位？没事？哦，那你们继续吧，我先进去了。”带着假惺惺问候的华月在警卫有些厌恶的注目礼下走进胡同里。
这是个死胡同，堆放着待收的垃圾。最深处的史大龙和助手在商量记录着什么，隐约还能从他们之间的缝隙中看到一个人坐靠在墙上。看起来应该是件所谓的人命案了。
华月叹了口气，预感提醒他这或许又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工作，而且无疑又是危险且另人产生厌恶却又不得不作的活。只要现在走进去，在史大龙的嘲笑与叱责声中检查“尸体”一番，应该就可以得出自己想知道的结论了吧。
不过在这之前……
“你还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那！”
低低而清脆的叱责声使他转移了注意力，看向声音的主人，这里唯一的女性。此刻她皱着眉，一腔的怒气清楚的写在脸上。穿着高跟鞋的美女比华月也高出了几公分。不过，看得出她的脸色实在比在外面吐的几位同僚好不到哪里去，看在是上司，而且是难得一见的美女的份上，就不必逗她了吧。
打着主意，所作的行为却完全变的相反了。“对不起，长官。”华月把剩下的半个包子一口气塞进嘴里，说出的话也自然变得含糊不清了。
看着他鼓着腮帮子的样子，想必也引起了美女上司的胃部不适，于是怒气是难免会降临在华月头上的。
“现在是执行任务的时候，你不仅迟到，居然还无动于衷的在这里吃早点！”
“有了内容的肚子才会有精力与动力去完成任务，单靠精神食量是破不了案地。”
“你、你……”比起功绩与美貌，上司的口才实在无法与无时无刻不吐着毒气的华月相提并论。
美女上司名叫叶箐，以24岁的年龄就坐上刑侦部副组长交椅的她，实在是进入警界4年，27岁了却还在最底阶苦苦挣扎的某人可望不可及的。
被称为警界的奇才，智慧与美貌并重，又获得高级位阶的她，实在是个能力非凡的厉害女性。恐怕所有认识她的人都如此想吧。与某人的吊儿郎当更不相同的还有她对事业的热衷，就算是用一腔沸腾至烫人的热血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
今年26岁的热血美女名探，单这个名称也足以招徕无数的追求者。不过就算是某大财团总裁的公子捧上大得吓人的钻石向叶箐求婚时，她只淡淡回了一句：“与其是钻石，本小姐还是对找寻出那些威胁无辜民众安全的家伙并施以惩罚更感兴趣。”然后连一句对不起都懒的说，抛下石化在当场，保持单膝跪地求婚状的有钱公子哥，径自扬长而去。
现在面对华月，美女上司的血液在名为怒气的火焰下迅速升温，待到快要变成岩浆汹涌喷向华月之际，对华月同样憎恶有加的史大龙却无意间救了吊儿郎当的部下。
叶箐恶狠狠的瞪视了华月一眼，转身走向史大龙。华月这时才大有逃脱一难的庆幸感觉。
“你的人际关系还真是糟糕的让人同情那。”
华月不用看就知道说话的是对自己的真实身份了解的一清二楚，对自己隶属组织的秘密也同样了如指掌的戴华副局长。58岁的岁月的痕迹，除了造成他轻微秃头外，并没有太多年老者的反映。保养的很好的中等身材，棱角分明的面庞，想来年青时必定是个极受少女欢迎的英俊人物吧。
“我又不是完全的人，人际关系当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与上司抬杠，倒霉的最终只有自己的薪水而已。”
“那倒是、喂，老伯啊，能不能把我从重刑侦部换到别的部门去？比如扫黄组什么的啦。交通警察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只要给我一辆拉风又气派的摩托车，我也可以去作的嘛。”
“不行，不行。只有在重刑侦部，你才能接触到这样的事件，才能达到你伯父派你进来的目的啊。”
“唉，受着上级的气，27岁了还在底层被使唤。薪水不被扣光就谢天谢地的日子我可是已经受够了。这可是拿我年青宝贵的生命作游戏的危险工作那。再不改善待遇，本人迟早罢工不干。”
“年青人不要这么多牢骚嘛。你罢工的话，想必上司一定会高兴的立刻接受吧。唉，做人作成你这样还真少见。”
“只会一直在背后享福，却把危险活推给别人去作的人说这样的话怎么想也不是太有说服力吧？”
“好了好了，有我在，保住你的饭碗是没问题的，努力工作靠自己，薪水也靠自己赚。”
“加薪水！！”
“找你伯父要去。”
一老一少交换着毫无内容的谈话，根本忘了靠在墙角的那个受害者的现实问题。
“唉，想着自己的年龄和没完没了的案件，我才是最想退休，拿退休金好好享受的人那。”
“对，然后跑到夏威夷，喝着冰镇酒饮，看着跳草裙舞的美女，实在是至高无上的享受那。”
“英雄所见略同。咦，怎么扯到这里来了。快去干活，臭小子。”
“谁叫你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
“跟你伯父混久了而已。”
“唉，被你们使唤来使唤去，还要受你们为老不尊的不良影响，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啊。”
“什么话，就算并不完全是人，也应该懂得尊敬长辈啊。唉，有你这样的部下，不管是你的人类上司，还是你那老不死的伯父，都会觉得非常困扰吧。”
“有你和我那个喜欢使唤人，还动不动就拿年青人消遣的伯父，应该是部下才会真正感到困扰吧。”
“副局长大人……”
已经成为麻烦这个名词实体化者的两个人，终于发现对于他们的碟碟不休忍无可忍的史大龙与叶箐扭曲的脸，迫于压力，只好乖乖闭上嘴。
史大龙咽下怒气，盯视着挠着头，打着哈欠，毫无进取心的部下开始走向尸体。
“死状很惨那。”华月面无表情的看着引起同僚呕吐不止的现场惨状，边吐着代表着无动于衷的字句。
他带上手套，扶起死者垂下的脑袋。死者的皮肤是近乎白的灰色，带着一点点萎缩、僵硬且没有弹性。扶起头部，便发现致命的伤痕位于脖颈处。从被利器割的深深的伤口可以清楚看见外露的骨骼。但是死者身上，以及四周则完全没有意料之中的附和伤势该有的血液飞溅的痕迹。死者带着恐惧神色的眼睛还睁着，死不瞑目的眼神盯视着在场的所有活着的人。
华月松开手，死者的脑袋便歪垂了下去。
他脱下手套塞进口袋里，沉默地朝外走去。对于此早习以为常的史大龙诸人报以冷笑，在他们看来，这个程序完全是看在戴华副局长的面子上才给予华月的，并且是完全浪费时间的一种行为。
戴华跟着华月走出胡同，回绝了这个老友的侄子递过来的烟，压低嗓子问道：“是否附和情况？”
“没错……”华月带着冷冷的表情，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蹲下身子，又缓缓吐出烟雾。“麻烦的工作又找上门来了。”

                                    3
华月进入这家名为“黑色阳光”的中等规模的酒吧是在当天下午4点左右。当看到坐在角落里的华莘伯父时，不免想起五年前与之在此初相识的情形。
他们自然不是真的叔侄亲戚关系，只不过姓氏相同，加上华莘总是以伯父自居，叫久了之后，华月也只好无奈默认突然多出来一个伯父的悲惨现实。
当时也是在这个酒吧里，随着话题的深入，他一头载入到吸血鬼的世界里来了。那时酒吧的规模要小的多，华月便与伯父两人坐在不为人注意且符合话题气氛的阴暗角落里，伯父拿着一本厚厚的圣经给他看创世录其中的一段内容，大意如下：
亚当和夏娃被逐出伊甸园之後来到荒野，并且生了许多孩子。其中该隐是老大，同时也是世上第叁位人类。他是个农夫，和牧羊人弟弟共同生活。有次两人照例向上帝献祭，由於弟弟畜牧之便，奉上的是丰盛的肉食，该隐的青菜萝卜便招来上帝不满。该隐愤而谋杀了弟弟，翌日上帝问该隐他弟弟哪里去了，他辩称不知。上帝怒道：「狡赖！你弟弟的冤魂向我哭诉你的暴行，所以你得接受我的惩罚！」该隐於是向上帝求饶，但是上帝说：「不，我不会杀你，而且我知道你以後一定会被人唾弃。所以我给你一个与众不同的记号，这样你就会让别人知道你不该被杀----只是尽量折磨你罢了。」在千年潜藏的吸血鬼传说中，该隐所受的天谴便是终生必需靠吸食活人鲜血，并且永生不死，世世代代受此诅咒的折磨。而且上帝让他的记号变成人人都可见而诛之。
对此，华月强烈嗤之以鼻。“这是基督教的所谓人类起源说吧。可是科学已经证明人是由猿猴进化而来的，科学却没法证明，猿猴在进化过程中不会只要一般人类这条单一进化线。势必还会有其余多种人类进化分支。那些与一般人类不同的分支，造就的可能是力量、智慧各方面都超越普通人类水平的种族。因此我……我们这一族很大可能就是属于一个分支，而且完全应该与普通人类是兄弟关系吧。”
不知道是因为看到当时22岁，才从三流大学混得毕业的华月已经坦然接受吸血鬼身份的现实，还是赞同他的分析，伯父带着欣赏的神色笑着，合上圣经，随手扔在一边，不过却是反驳的发问：“既然你认为有许多其他物种，而且这些物种大部分强于人类，为什么最后只有人类以及我们这一族幸存至今呢？”
“不管什么人类物种，归根结底只是进化过程中，猿猴的基因发生异变，再带着这种异变继续完善，进化而成的吧，虽然造就了可能比普通人类强大的种族，但毕竟这种超常基因只是少数，而普通人类的基因实在太普遍了吧，长时间的繁衍之后，普通人类种族数量自然大大超过其余种族。而人类从来就是害怕强于自己的事物。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不能为己所有就宁愿给予摧毁。带着这种心态而向不同于自己的种族发起攻击，使之灭绝，应该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吧。加上天灾或者进化过程中灭绝性的缺陷，造成现今只我们和普通人类两族存在的现状，恐怕不是偶然。”
“很有道理呢，”伯父笑着表示赞同，“不像是三流大学勉强毕业生的应有水准。有一点至少可以确定你是对的，既然有我们这一不同于普通人类的种族的存在，有其余不同种族的可能自然也就很大。而造成这些种族销声匿迹的原因，正如你所说，原因起源于人类的愚昧以及忌妒、猜疑所带给他们的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感。”他停顿了一下，悠哉的喝着面前的冰镇酒饮，然后准备叙述有关吸血鬼一族的历史。
“自然，由于对过去的未知太多，加上人类的责任，造成我们族的知识精华的大量灭失，我们这一族如何起源实在是已经成为了一个可能永远不能得知答案的谜，但我们族如何衰落，数量如何大幅减少，这个却是可以确定的。”
“等一下，我先有些疑问。”华月打断伯父的叙述。“照你所说的，我们是吸血鬼，可是现在是大白天吧，外面的太阳很好呢，难道不会对我们的身体造成伤害？”
“那就先解释这个。我们这个种族很奇怪，种族特性存在于体内，就像被囚于笼内的鸟，在笼内是没有自由可言的。我们未出这个牢笼前，根本于普通人类毫无区别，可是一旦由于某件事的诱发，这种禁锢突然解除了，我们就上升到了一种普通人类达不到的存在。这种能力的激发，称之为觉醒。觉醒之后，族人的寿命会大大增加，身体在觉醒的基础上衰老程度也会变得缓慢，所以人类在二代甚至三代人死去之后，我们仍然保持原来的样子。这种觉醒还会带给我们超于常人的力量，以及敏锐的感觉。”
“有没有魔法？我想变些钱出来花。”
“……不可能。但是这种觉醒要看个人的资质不同而在不同阶段发生。比如我，是在57岁时发生觉醒，所以可能一直到死我都会保持我57岁时的样子。你的觉醒是在22岁，于是就拥有了人类包括象我这样的老吸血鬼羡慕的永久青春。”
“恩，作吸血鬼也毕竟有这点好处。那么是不是觉醒后，我们不靠吸血就不能存活了？”
“这个只是观念误会，普通人类的主观臆断而已。但是，我也只能说，这种臆断并不完全是错的。”
“哦？”
“由于这种身体的自我觉醒而产生的吸血鬼，由强势人类的偏见衍生而成的名称称之为先天性吸血鬼。这些族人不需要鲜血来维持生命，也自然不会害怕阳光等等传说中能消灭吸血鬼的东西了。但是，鲜血虽不是维持生命的必须，但是对于我们也是有营养的东西，这个不该否认。比如有的族人受了伤，喝了血就可以加速治愈。”
“这么说，就要伤害普通人类咯？”
“不是，古时候的族人饲养动物，不仅与人类同样以之作为食物来源，它们的血也可以到必要时来治愈受伤的族人。其实，先天性吸血鬼一族是很温和并且爱好和平的，但是不管如何高尚的物种，总会有败类的存在。我们一族中有人认为人类的血是至高无上的补品与增加力量的来源，带着野心，于是有少数族人会吸取人类的血液。其实我们祖先认为自己属于人类，而不是其他生物；他们是一群令人同情的和平主义者，却一直因此遭受不合理的对待。””
“于是被吸的人类，就会变成吸血鬼咯？这样的话，不是可以大量制造族人了吗。”
“不是这样，被吸的人通常会死亡，一部分体质稍强的被吸食者，会受到感染，逐渐如同人类中罕见的患了吸血症的患者一样，对性与血的需求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于是失去理智，疯狂攻击一切可见到的生物。这种患者被称为后天性吸血鬼，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怪物而有威胁的存在。此外也有特殊的情况，就是被吸食者由于某种原因，体内存在了一定量的先天性吸血鬼的血液，这种情况，传说中称为‘初拥’。这种情况所产生的，是如同偶尔发病的疯子，尽管依然有普通人的理智，但是一见到血，便会控制不住，进行攻击。对于人类来说，根本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越来越复杂了，简直就像是凶手在血液中加入了可怕而强烈的执念，提醒着被感染者‘我要吸血’一样。”华月咋着舌，继续发问。“传说中普通人类用来对付吸血鬼的武器真的是对我们毫无用处吗？”
“哦，大蒜嘛，本人最爱的食物是加了大量大蒜的美式炸牛排以及热狗。圣经、圣水、十字架之类，只对那些把基督教看成至高无上信仰的族人以及患者才能造成心理上的恐慌，但不会造成实际伤害。当中也有一些无聊的例子，是受到电影或小说的影响，才产生这种恐惧。至于木桩，根本可笑，没有生物可以被摧毁心脏而不死的。一句话来说，我们一族的历史与人类历史一样源远流长，才区区两千年历史的幼儿基督教的玩具怎么可能对我们造成伤害，只是人类对于信仰的盲目崇拜造成的错误感觉罢了。”
“那人们为什么还是对此深信不疑？”
“这个……我们的祖先也曾经暗杀过一些阴狠毒辣的贵族，在达到入侵目的后，就会将现场清理得一干二净，像大蒜、十字架、领圣体之类的东西全部都会带走，如此一来，迷信的人类就会认为：‘这个被害者就是没有准备大蒜跟十字架才会惨遭吸血鬼杀害！’这是为了应付那些坚信传说与教义胜过事实的人类。”
“想不到还是智慧型罪犯。”
“哪儿的话，我们只不过出于自卫而已。”伯父苦笑着。“继续研究我们一族的历史，没有问题我就继续说了。”
两人喝着各自的饮料，如同一次轻松的茶话会，只是话题如果为旁人注意，恐怕会感到不可思议并且造成一次小小的恐慌吧。
“因为觉醒的不可预知，加上遗传因素的问题，族人之间以及族人与普通人类结合的结果，不一定会立刻出生先天性的族人，有时候会是下一代，有时候则会经过几代人的延续，觉醒才会发生。于是，数量的停滞不前也就可以解释了。”
“珍惜动物便是如此。”
“人类对于我们的力量的恐惧，会造成对我们一族的不信任也就不难猜想。尤其是基督教实施暴政，将宗教信仰赶尽杀绝，并与伊斯兰教徒联合起来，无端指控我们吸血鬼一族企图进行反耶稣教育，导致一族惨遭残杀；其中也不乏财富的诱惑。我们祖先当时居住的村落位于特兰西瓦尼亚，结果被十字军的别动队破坏殆尽，据说是在第四次十字军东征时。”
（特兰西瓦尼亚”，意为“森林的背面”，目前属于罗马尼亚领地，在历史上曾与匈牙利发生过长期争夺战，时间再往前推算，也是奥地利帝国与奥斯曼帝国的兵家必争之地。奥斯曼土耳其的“壮丽帝”斯雷曼一世与奥地利帝国的“美神泣战神”萨伯伊公爵殴伊坎在军旗飘扬下往来于此地。更早之前，罗马、匈奴、日耳曼、斯基泰诸民族也曾行经、定居、通婚于此地。华月等人的祖先在数世纪之前，即由欧洲远渡重洋而来，但对于比特兰西瓦尼亚更早之前的祖先则一无所知。）
“看来人类才是真正该被谴责的杀害自己兄弟的该隐。”华月毫不客气的给予谴责。
“人类便是这种只要大多数人认为某件事是有利的，即使是错误的也可以将之歪曲成真理的奇怪生物，并且带着这种病态心理安然繁衍至今。真是没有天理阿。”伯父也逐渐露出不悦的表情。
“不过因为抱着这种心态，人类最终才能成为最强盛的种族，这也是不可否认的。这可真是一种极大的讽刺那。”
“人类自然也曾为这种愚昧而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以为消灭了吸血鬼一族就天下太平了，结果完全认为会造成看上去与受吸血攻击过的患者几乎相同病症的狂犬病也是由于吸血鬼造成的，错误的认识，最终造成了当时数百万人类的死亡。而逐渐被大部分人类开始遗忘的吸血鬼一族，却又开始成为话题，并随着人类创造的传说流传至今。”
“真想看看人类得知的确存在着我们这群活的好好的珍惜动物时的表情。”
“我们F&

组织存在的目的，就是狩猎那些后天性吸血鬼，尽量避免攻击而导致人类发觉我们一族存在的事实，可以说完全是为了自身着想。因此带着极密性，社会上的百姓无论好人坏人都对此组织毫无概念，甚至连遭受狙击的吸血鬼们，也几乎不知其存在。知悉者唯有参加组织的成员。”
“F&

？”
“自由（FREE）与和平（PEACE）。”伯父喝口酒润润喉，说道，“实在不想搬出是为了保护普通人类不受伤害或是保卫地球不受怪物侵袭之类的大义。完全是为了我们自身能够安全生活，与普通人能够和平共存。”
“明白了，那我就加入吧，反正平淡的生活过久了便有难以忍受的乏味，多点刺激也不错。”
华月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不过如果伯父知道当时华月抱着的是‘当一个吸血鬼还不如“成为吸血鬼的一份子”来得令人鼓舞’的心理，恐怕也只有苦笑了吧。另外，华月还以为可以把自己的未来寄托于F&

了，起码对于工作是不必担心了的念头。当然直到现在他才是逐渐有苦说不出。
“不过，你们又是怎么肯定我就一定是先天性吸血鬼一族的呢？”
“觉醒后的先天性吸血鬼会为其余的族人所感知，这个很难表述，只好用感知来说明了。因为有感知同类，以及对威胁有强烈的可感知性，加上超越常人的力量、速度、狡猾程度，所以传说里将我们说成可变身成为蝙蝠与狼人的怪物。”
“明白了，那么我们的组织一共多少成员？”
“包括长老、主力军与基层人员，总共五百人。我们这里只是分部，我是分部长，统计下来，在这个国家里包括不愿加入组织，只愿平淡过普通人生活的同族，还不到50人。”
“怎么这么小，我还以为我们组织就像美国黑手党或是三K党一样，动辄好几十万人。”
“人家是跨国大型企业，我们怎么比得上? ”伯父的话里开始泛起穷酸味，“我们的组织说穿了只不过是在强势人类的欺凌下，应运而生的弱势互助团体，完全没有统治美国黑街或支配全世界的野心，我们只是想办法尽量阻止患者过度剌激人类社会而已。”
“唉，光听土气的名字就知道完全是个没多大发展前途的民间小帮派，真是失望。”
“…………”

转眼距离探讨F&

组织过去、现在与将来大计的茶话会已经过去五年之遥了。
（当然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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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由端木宏一在 2002-10-03 23:25:21 最后编辑

作者: 血荐轩辕 时间: 2002-10-4 00:21
这样的篇幅在嘉网是很有振聋发聩的作用的，文字也老练，不拖沓，只是内容……呵呵……脱下愤青的面具，写点年少轻狂的东西，小伙子还是很不错的，嘉网也是有前途的！

作者: 不戒和尚 时间: 2002-10-4 12:22
文章的架子搭的不小呀，后面的情节有构思了吗？
千万别虎头蛇尾呀
文章中的失败情绪还是挺重的，看来你是改不了，呵呵
F&

？有点象选美小姐的口号，FBE ---F(freedom自由) B(blood鲜血)E(eternity永恒)怎么样？
free是形容词 PACE 是名词，要是用F&

的话 P要用PEACEFUL
后面有没有吸血MM出现呀？
期待中。。。。。。。。。。。。。。

作者: 望悠草 时间: 2002-10-4 21:26
吸血鬼当警察一个好处，看见血不会晕，但是还有一项工作也是很适合他们，医生，同样是面对血的。。什么时候让他换个工作？
吸血鬼的人生，不论他是好是坏，是恶是善，他们都背负着这三个字。。。
写的精彩，期待下文。。

作者: 端木宏一 时间: 2002-10-4 21:44
还是在那个角落里，依然是那个穿着夏威夷花衬衫的老头，虽然都在各自的年龄上加了五个数，然而对于这一老一少，时间女神似乎惟独忘却了他们。
还没等华月坐定，伯父就逼问道：“是不是又有事件了？”
“不愧是曾经去国外待过的，不过对部下剥削的概念与程度似乎还停留在几十年前吧？现在我可是有罢工的权利啊！”
闻得此言伯父只得苦笑，把面前的菜单推给华月，当然也没忘加一句：“别恶意让我钱包泻肚子！”
老大不客气的，华月一气点了三人份的西式牛肉套餐，并且没忘叮嘱服务生要加比平常量多一半的大蒜。
本来还在底下偷偷掂着钱包，但是一看到送上来的红酒之时，伯父终于忍不住大吐苦水。
“喂，太过分了吧，酒都挑最贵的！你不是还要当值嘛！”
“你又不是不知道，作警察的，本来就时时刻刻在与危险约会，何况我这种情况。我可不想去见祖先的时候肚子里只有那些二三流的食物！”
“又不是第一次了，别像个小姑娘老是抱怨！另外，如果见到祖先，别忘了替我问声好！”
“只会躲在背后差遣别人的人当然不会感觉到啊。一想到我们在外面与恶魔般的患者打架的时候，你们这些长老却躲在安全的地方喝着好酒边聊天，怎么想要求给我们基层人员加点薪水也不过分吧？”
“那怎么是聊天，是在讨论关系到F&

未来的大计啊。”
“哦？关于去夏威夷旅游是先去看草裙舞还是先去观光的讨论怎么样了？”
“最后是决定可以边观光边看草裙舞。啊……别岔开话题！”
“看吧，每次老人家之间的聚会最后总是扯的不知方向，所谓的开会完全就是借机搞派对嘛！”
“那……那是，也不能一直讨论严肃的问题，偶尔也要轻松轻松气氛嘛。”
“别再找让人生气的借口了！”
此时，服务生端来了菜，也救了被逼得走投无路的伯父。看着大嚼着牛排喝着美酒的华月，伯父也不免感慨还是年轻好啊，尽管面前的年轻人在某些方面甚至比后天性吸血鬼更具危险性也说不定……
伯父一手挡开常不知不觉把会叉子插到他盘子上的恶侄子的魔爪，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那份晚餐（对华月来说大概很可能只是正式晚饭前的一次开胃小吃……），一边终于扯出了正题：关于今天的案件。
“在目前看来还是件谋杀案。只不过，根据我的五年来的丰富经验，应该是患者所为。”华月基本清除了自己的两份牛排，红酒也已经是第二杯了。说话的时候带着大蒜味的嘴发出满足了的打嗝声。这个情景给如果给那些在心中抱着：吸血鬼都是些穿着中世纪贵族的华丽衣裳，富有不愁没钱花，且长相俊美如神一般的男女的美妙幻想，并且在此时通常会发出受到所谓浪漫刺激而产生的幸福尖叫声的女孩子们看到，想必会造成心理上的一时空白……
“那就按老规矩处理。你在重案处的唯一好处就是有戴华那老家伙作上司，办完事以后交给他负责打扫就可以了。”
“我还没说完。虽然应该是患者造成的没错，不过与已往的情况不同，这次的患者居然在攻击结束后，懂得用武器破坏伤口。”
伯父略显诧异的抬起头。
“是为了掩盖其是患者所为这一事实？”
“大概吧。这就意味着很可能已经有其他的人发觉到我们的存在。”
“但是后天性患者产生的同时，智商也随之大幅下降，怎么可能懂得掩盖自己的行踪？”
“只有一个答案，有利用患者的人的存在。如果的确如此，不论对方利用如此危险的武器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这么作的人神经一定不正常倒是勿庸置疑的……”
气氛似乎正逐渐凝重起来，当华月想借机再要求：所以推断这次任务一定比已往的更为困难，所以加薪水的时候，伯父的手机却叫了起来。
不用猜就知道是戴华打来的，吸血鬼当然不会在电话里就能感知到对方是否与自己有联系，就算先天性吸血鬼也一样。之所以这么断定，完全是因为伯父称呼对方为老家伙。华月不免想，一直夸耀着自己将近60年前活跃在战场之上，被传说为不死战神的伯父，如果那时已经是这副德行，那么现在照人类的标准，岂非已经够的上老怪物之类的称呼了？
胡思乱想间，打完电话的伯父转达了戴华的话：在侄子与伯父正进行着缺少亲情的餐桌会议之间，已经接到史大龙与叶箐关于被害者身份以及其他有突破性进展的报告。这完全不是两人愿意的，而是不得不进行的一个程序化工作，即使知道华月很有可能会接踵而至，尽管不欢迎，但是碍于戴华的情面，也只得往肚子里咽牢骚。
这次自然也一样。也只有在这时，华月才会不情不愿的感叹一下“有能干的上司还真是不错”。
伯父一传达完通知，华月便跳起走人。这到不是他对工作有多热情，只是为了避免关于这顿饭钱由谁来支付这个问题而与伯父再作一番争论罢了……

4
“哇，作警察还真是好那！”这是华月第一次发出类似由衷的感叹。而这个感叹则在他踏入戴华办公室的10分钟以后。
“所以你们务必务必要友好合作，华月与叶箐两人假扮客人混入今晚的聚会。史大龙组长……只能委屈你了，你着实醒目了点，只得委屈你负责在外联络监视，并且与其他人等随时准备增援。”
戴华觉得自己好像面对着三个闹别扭的小学生。本来三人中，两个是本局精英中精英干部，剩下那人虽然理所当然的被排除在精英以外，但却是一个濒危物种组成的自护组织中的骨干。虽然个性上自然都不会完美无缺，但是一见面就二对一的彼此冷嘲热讽，完全没顾彼此之间上下级的关系，被人看到，实在是有失体面。戴华也只好刻意忽略自己上司的身份，作起了耐心的小学老师，左哄右劝，勉强让会议进行下去。不，或者比喻成被足球选手推来推去的裁判还更为恰当……
当半个小时，终于哄的三人出去换服装之后，戴华终于可以安心坐下来喘口气，并且开始比较认真的考虑是否向上面婉转的提出加薪水的请求……

归结这次案件，基本上就是上层官员的一个私生子爬上了一家企业的高位，姑且撇开其工作方面的是否无能不谈，但利用职务之便与下级职员的妻子勾搭成奸，随后又纠集手下把终于忍受不住来责问的戴了绿帽子的丈夫打的半死然后扔在不知名的小巷却是不争的事实。享乐享福至昨晚，自夜总会回附近的家之时，被人杀死在垃圾堆里。事件到此仿佛只需追究是否那个丈夫所为。因为自被殴之后便失去踪影，还差一年六个月就要被划归为失踪人员一档的可怜丈夫已经成为最主要的嫌疑犯……现在即使有爱心人氏要发掘造成事情的始末，杀人也总归是要按谋杀罪来办理了。
这当然是一般人的看法，对身为先天性吸血鬼一员的华月来说，却又多了许多的可能性……
被殴至重伤奄奄一息的丈夫，所以会失踪，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人发现救走。可惜救他的人却有着普通人不知道也不敢想的秘密。如果真如华月所猜测的，那么这个丈夫当然就是凶手，只是在凶手之前还要加上只有他才知道的后天性患者的名号……而且似乎也只能发掘出隐藏着的幕后黑手，此事才能最终划上终止符。
下了车之后，刺激着众人视线的是一栋五层高的建筑，大楼四周围着一道高达将近二百五十公分的石墙，不知延伸到何处，广阔的占地面积且高大的石墙不自觉让人想到的是某国大使馆。照映亮夜晚天空的灯光，也照亮了矗立在大门前的大理石石柱。上头还刻着金色的字，只是华月正怀疑着自己看到的石柱怎么那么象墓碑，以至于没注意到上头是什么字。
“总之，别以为我好像成了你的女朋友！这只是因为任务而已，是任务！”从开始叶箐便这么提醒着华月，只是为了避人耳目而不得不压低声音，因此也就给了华月没听到的“机会”。

此贴由端木宏一在 2002-10-04 23:13:00 最后编辑

作者: 征岚 时间: 2002-10-4 21:45
端木的文章不止是愤青，而他所向往的是黑色幽默吧！
顺便做些广告：
http://www.jiading.org/forum/showpost.php?threadid=129650

此贴由征岚在 2002-10-16 11:12:17 最后编辑

作者: 蓝色跑者 时间: 2002-10-5 22:31
问一句
都是日行者？

to 木：U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