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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第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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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要你命
时间:
2001-11-18 13:34
标题:
第一个故事
二
我只在烟头间进进出出,很冷眼地看着楼下转拐的一对对男女,今天周未,到处是舞会,回过头躺在床上,听着磁带,她敲了敲门,就走了进来,好像准备去跳舞。
“你自己去吧,今天生意做不成了。”我头也没抬的说。
她嘟咙着说了句死皮赖脸的,也不知道是在说谁,然后就坐在床沿边,修长的腿一晃一晃了,我压根没听懂她说了什么,只是继续听磁带。然后她靠过来,轻轻到下了我的烟,抽了几口,我继续听磁带,粤语的,一点也不懂,她扔掉烟头,凑过来说,“亲我一下。”我苦笑了一下说,这儿又没有小男生,闹什么,她不说话,就看着我,磁带完了,我换面继续听,第一首歌,才开始,她一下关了录音机,我看着她,又打开了录音机,她突然站起来,我以为她走了,把头往里一侧,走在半梦半醒之间,结果没有关门的声音,录音机已不响了,她拔掉了插头,很僵硬地站在那儿,我真恨不得把她一脚踢出去,但我还是躺在床上,装着睡觉。
“除了做给别人看,你真的不想亲我一下,老实对你说多少男孩子拉我一下手都激动得不得了。”
我笑起来,连连说:“那是,那是。”但她一直僵硬的站在那儿,我就没笑了,拿出烟来,点燃最后一支,把烟盒“叭”地拍破了,扔出了窗外,她不出声地走了。
这年头真邪门,就像抓着了个妓女一检查居然是处女,只有中国才有,烟抽完了,我灌了一大口茶,还是差点什么,便爬起来,到处找烟,偏偏一支也没有,还好,凑了半天,有了买包烟的钱,我把脚放进拖鞋,准备去买烟,门开了,她平静地站在门口,递给我一包烟:“我知道你每次不会只抽一只烟的,我木了一会,轻轻把搂过来,闻着她的头发,把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眼圈,吮吸着她的嘴,她的手缠绕着我的头,小腹紧紧地贴着我,下面冲动了起来,她的身体很烫,我的嘴唇缠绕着她的颈项,她忽然挣开了,坐在床沿上,紧紧闭着眼睛,我木了一下,伸手搂住了她,她眼睑下有亮晶晶的一滴一滴,我就没动了,胡乱撕开烟盒,抽烟,靠在桌上。
记得有个哥们对我说,开烟盒时应该温柔一些,像对待初次的少女。
第二天,楼梯口,她装出很浪的样子飞了个媚眼,走到我面前时,很正经的说:“我昨晚上有点发神,别怪。”我扫了她一眼,独自走了。
考试总是要考疯几个人的,每年都有一两个医学院的学生到了另一个精神家园,只有我们仍然惭愧地活在这个世俗的世界中。我戴上手套,在尸体里摸来摸去,却怎么也分不清那些被福尔马林泡得变了色的器官,只熏得眼泪水差得流了出来,从解剖室出来时阵阵想吐,谁叫自己当初不知为了什么,千里迢迢到这个地方来学医,懒得想,走到操场边,看着很多人踢很多足球踢得很起劲,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他们把足球和灰土踢得到处都是。
越到考试的时候人们也就越狂,这边点着蜡烛看着厚厚的教材,那边点蜡烛跳贴面舞,我一会看书,一会窜出去跳舞,半熟不熟的女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拼命想忘记刚才记得的骨头、韧带、血管一大串,拥在一起,觉察到对方的心跳加速,很满意地将舞伴的腰缠得更紧……
舞会散场时,女孩子很疲惫又心满意足地走出来,就像才吸了毒的人,我依在门口懒懒地看着,跟熟人跟个招呼,递支烟,点燃了,才最后看见她从门里面出来,我拉了一下她的手,想找她借个笔记本,她莫名其妙地打开了我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有个哥们看了看她,又回过头看了看我,问道:“怎么回事?”我摆了摆手,淡淡地说:“小女孩子兮兮的,妓女装不像,正经女人又做不来。”
爱看古龙书的女孩子走过来,很大套地拍了拍我的肩,我看着她踮着脚尖的样子,想笑也笑不出来,听到她问:“你说什么?”
“我说有叭不卖像员外。”我没好气地嚷了她一句。
她一点也没有不自在的意思,没头没脑地继续说:
“为什么世界上有很聪明的男人苦恼呢?是因为聪明的男人往往都喜欢聪明的女人,而聪明的女人往往又是妓女。”
“神经病!”我嘟咙了一句,赶快走开,我知道我再说下去就是自讨苦吃,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吵得过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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