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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天下第一装逼犯——乾隆 [打印本页]

作者: shendawei77    时间: 2012-8-14 23:52
标题: 天下第一装逼犯——乾隆
或许有人会问,乾隆一个十八世纪世界上最有实力的天朝大君,何必装逼?  很简单,五千年博大精深的汉家文化体系,对满清统治者始终有着巨大的心理压力,他的竭力装逼正好折射出内心深处的文化自卑。
  满清帝国统治两百六十多年,为了政权巩固无所不用其极,可谓稳定压倒一切。朱维铮先生指出,其统治机制实行“满汉双轨制”,满族的血统贵族高踞权力核心,倚仗征服族群的武装力量,吸纳被征服各族的所谓文化精英参与文官统治。“以满驭汉”是满清中央集权统治的结构准则。
  对于乾隆这个大清王朝第四代大君,清史专家戴逸说他是个“既仁慈,又残暴;既英明,又短视;既充满巨大智慧,又浅薄虚荣的帝王”。但也许装逼论比辩证法更有说服力。
  如前所述,他本人的装逼表演可谓淋漓尽致,但千万别据此以为他是一个开放自由的文艺青年。事实是,这家伙对付起手下的文人臣子,却完全是另外一副嘴脸,手段毒辣,简直丧心病狂。
  他一开始还假慈悲,说什么“朕御极以来,从未尝以语言文字罪人”。但翻脸如翻书,他一转身就大兴文字狱,砍下人头无数。虽说这文字狱并非他的发明,但专家统计雍正朝的文字狱不过八到二十例,而到了乾隆手里,竟多至一百四十二例。这家伙常以荒诞的逻辑推理,以想象代替事实,在文人的著作中,随意罗织罪名,兴起大狱。
  试举几例。胡中藻《坚磨生诗钞》中有“一世无日月”,“一把心肠论浊清”两句。乾隆说“日月”合而为“明”字,你是怀念明朝。后句在大清国号前加“浊”字,分明心存侮辱,斩。杭州卓长龄著有《忆鸣诗集》,乾隆说,“忆鸣”,你也是想明朝了吧,斩。
  还有更无聊的。江西王锡侯为了让大家查字典方便,编了本《字贯》。出版后有人告发他删改“御制”的《康熙字典》,地方官奏请“革去举人”。乾隆说判轻了,你敢将我祖宗的名字庙讳御名印出,“身堪发指,此实大逆不法”。最后全家二十多人被斩首,地方官受牵连处罚。河南一裱画店老板刘峨,不通文墨,为牟利印了一批《圣讳实录》,供考生参考,方便他们查到清朝皇帝本名用字是什么,在考试答卷时不致乱写。这也不行,同样处斩,家产充公。广西老生员吴英上书布政使,建议改革地方行政,里面因有“其德非不弘也”、“万斛之弘恩”等字句,犯了乾隆御名“弘历”的名讳,大不敬,判凌迟处死。直隶人智天豹最倒霉,编了一部万年历进献,本意是想拍马屁。乾隆一翻,说这书怎么就编到五十七年(1792),你是诅咒我短命吗?斩。还有更荒诞可怕的,江苏韦玉振为父刊刻行述,文中有“于佃户之贫者,赦不加息”。乾隆说“赦”字只有我能用,斩。湖北秀才程某为人祝寿,文中有“绍芳声于湖北,创大业于河南”。“创大业”?你也要“做皇帝”吗?斩。如此等等,穿越无边。
  许多人直到现在还以为,乾隆大修《四库全书》,功德无量。殊不知,他这招一石多鸟,最最阴毒。首先是借修书之名,意在禁书、毁书,灭裂文字,试图斩断历史记忆,进行文化大清洗。这种手法其实就是借文化工程的幌子,搞文化“强拆”。据研究,这场先后二十年的全国禁书活动,共禁毁书籍3100多种,15.1万多部,销毁书版8万块以上,数量超过《四库全书》所收古书的总和,使得许多珍贵的图书文献失传,是文化史上的一场大浩劫。
其次,他借修书之名,征召天下文人学士入馆,前后有数千士子共襄盛举,以完成“永昭艺林盛规”的大事业。四库馆设立约二十年间,这批一流学者和有办事能力的知识分子在功名利禄的引诱下,被修书工作“困其心智”、“老死于字里行间”。他的修书文化政策,就是要把读书人变成“胸无伦次”的人。修书和文字狱两手抓,禁锢思想,钳制言论。文人学者战战兢兢,没有办法,只好钻入故纸堆中,成为“只是向纸上与古人争训诂形声”的安分士子,乾嘉学派的兴起就是这一文化愚民的产物。
  乾隆还有一记收紧文网的损招,就是干脆抢掉文人的饭碗,自己占着茅坑拉长屎,带头“御制”与“钦定”了无数烂书。此举无疑封杀其他作家的著作权利,根本不给别人有写作的空间。大概四万多首的烂诗,也算其伟大的文艺成果。
  驴粪蛋,表面光。在这样一个独夫政治的文化高压下,天朝的艺术创作会好吗?傅抱石说他不喜欢清代的画作,觉得琐碎世俗。赵无极更说中国绘画十六世纪以后已经死去。有清一代,美学倒退,即使工艺品也是媚俗繁琐,缺乏内涵。四王吴恽,好比“文革”样板戏,是传统笔墨的守灵人。“扬州八怪”嗷嗷叫了几声,那得功过另说。宫廷画家一个个夹着尾巴,为皇帝歌功颂德服务,为领袖装逼的宏大叙事奔忙。如意馆里不如意,乾隆事无巨细,处处干涉,画家反复修改,毫无创作自由可言。外籍画家王致诚在一封给欧洲朋友的信中说,“终日供奉内廷,无异囚禁。作画时频受掣肘,不能随意发挥。这个皇帝自以为是世界上唯一的君主,他至高无上,因而对一切无动于衷……”要是那时有电影,老谋子拎个机器去,带三五个演员助手,什么郎世宁、王致诚、徐扬、蒋廷锡,统统下岗。
  说到演员,乾隆才是最大的演员。出于统治需要,对文人如此卑鄙歹毒也就算了。正史上说,乾隆皇帝对第一任皇后富察氏,鹣鲽情深,恩爱缠绵。乾隆十三年,37岁的皇后突然崩于德州东巡舟中。乾隆回京大办丧事,谥富察氏为孝贤皇后,国葬规格史无前例。甚至把那条船也费尽周折,运到宫中,寄托哀思。他命词臣代草的《述悲赋》,极尽哀伤,此后一生的悼亡诗更是上百首,弄得好像全世界最痴情的小生一般。
  正史不实。当时宫廷内外盛传,因为富察氏发现乾隆与她的胞弟傅恒之妻通奸,认为损害家族名誉(富察氏为满洲八大贵族之一),苦心规劝皇帝。乾隆恼羞成怒,将皇后推入河中淹死。后面的沉痛哀悼,正是欲盖弥彰。为了遮盖此事,先后不知又有多少人头落地,有“伪孙嘉淦奏稿案”为证。
  这个真相,要是叫他今天的东北老乡知道了,准会大骂:“这个驴X的!”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弘历像

《快雪时晴帖》,乾隆盖印题跋极多

作者: shendawei77    时间: 2012-8-21 21:36
       今天之所以翻乾隆的老账,还有更深的原因。  1793年(乾隆五十八年),英王乔治三世派遣特使马嘎尔尼率领七百人的庞大代表团,不远万里来到中国,觐见皇上。英王赠送乾隆一大批先进仪器,有望远镜、天体仪、地球仪,有计算月亮变化、预报气象和排除空气等等的机器,有榴弹炮,有装置110门重炮的军舰模型,有可以熔化白金的透镜,有探照灯,有石制花瓶、羊毛、棉织和钢铁制品,还有描绘英国和欧洲城市、教堂、公园、古迹以及陆战、海战、赛马、斗牛种种事物的图片。英国大概希望通过这些东西,让这位天朝大君对西方文明有一个粗粗的了解。
来者不善,可怜他还以为是普通的番国朝贡。场面上,乾隆居高临下,装得非常到位。据英方回忆,乾隆的观察和理解尖锐深刻,尤其对军舰模型表现出浓厚的兴趣。面对英国的“进贡”,乾隆“赏赐”各式各样的瓷器、丝绸和茶叶,外加少数工艺品和零食土产。中英两份礼品清单,代表国家光彩的东西截然不同。姑且不论优劣,各自的竞争力高下立判。
  背地里,自负的乾隆根本不屑一顾。这位两天“拉”三首的大诗人,只一首诗与英国使团有关。他还在自注文字里讥笑说,这些西人眼中上等的东西,那座最大的叫啥啥的“布蜡尼大唎翁”(Planetarium)天文仪,在他看来是吹牛皮,天朝内府里面这类东东多的是。
  空前自信兼自大的皇帝不知道,这一百年间世界变了。在我们的知识分子被赶到故纸堆里苦苦度日的当口,西方科技进步可谓日新月异。“他完全不知道17世纪上半期的耶稣会士,即使在欧洲,到17世纪后期,他们的科学知识也远远落伍了。”康熙朝由西洋传教士南怀仁等带来的天文仪器建成于1673年。而1665年,牛顿发现苹果落地,万有引力定律二十年后公布于世。这二十年间,欧洲的天文学家辈出,发展神速。那情势有点像二十年前我们还用笨如砖头的大哥大,现在已玩弄苹果手机一般。当乾隆皇帝看着新来的iPhone 4s,硬说家里老早就有了。“大哥大”装得如此,令人无语。
  他更不知晓,18世纪欧洲启蒙运动风起云涌。就拿《四库全书》(撇开上文提到的政治用心不说)与同时代法国狄德罗主编的《百科全书》比较,两者的差异显而易见。一些学者指出:《四库》是排比前人著述的汇编,《百科》乃综合过去知识成果并加以阐述的著作;《四库》侧重古代文化成就,呈现传统知识分类方法,《百科》则站在当代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基础上,建立世界知识的整体架构;《四库》从官方立场编纂过去的智慧、知识,以协助帝王,巩固统治,《百科》则以普遍理性和人性为标准,以人为本,鼓吹民主、自由和人权。
如果我们再作历史的横向比较,会发现与乾隆同时的欧洲君王贵族,已经有足够的近代意识。如普鲁士的腓特烈大帝(1740-1786年在位)或俄罗斯的凯瑟琳大帝(1762 - 1796年在位),他们艺术收藏的热情绝不下于乾隆。但他们纷纷把自己的收藏开放给社会大众。1750年10月,路易十四的大量艺术品,在法国民众的强烈要求下,政府选出110件珍品,在卢森堡宫向公众开放。这种方式,帝都人民岂敢想象。
  俄罗斯虽然后起,但从彼得大帝(1682-1725年在位)到凯瑟琳大帝,正好相当于中国的康雍乾三朝。彼得大帝在首都开设两座博物馆,公开号召人民来参观学习,并供给每位参观者简餐和一杯伏尔加酒,吸引他们亲近博物馆。此一供食传统数十年没有改变。从普鲁士嫁到俄罗斯的凯瑟琳更派多人在西欧大量收集艺术品,即使战争也不能稍减她对艺术的热情。她常激励身边的人喜爱艺术,经常说“我对冬宫的服务是教育有才艺青年的品位”,激发人们对美的感受。在她的时代,冬宫事实上已成为一个博物馆,不只外国访客,俄国收藏家及美术学院师生,纷纷前来参观临摹重要作品。相较凯瑟琳,乾隆收藏活动的社会贡献简直乏善可陈。
  几乎同时,欧洲的王公贵族和私人艺术收藏的公众化成为一种风尚。奥地利国王约瑟夫二世将皇室收藏于1780年前后开放,成为公共博物馆,教育性高于娱乐性。另外教皇克莱蒙十二世(Pop Clement XII)1734年将所有收藏开放,就是今天卡皮托利诺博物馆的前身。意大利美第奇家族的收藏,在最后一位公主安娜(Anna Maria Ladovica,1743年去世)的推动下,赠给托斯卡尼及其人民,也公众化了。巴伐利亚的狄奥多雷选侯也在1780年设置了一个公共博物馆“宫苑画廊”。诸如此类的例子在当时欧洲大大小小贵族中,数不胜数。当时的大学博物馆和城市博物馆亦如雨后春笋纷纷成立,构成一股博物馆公共化的潮流。
  从以上视野来看,乾隆在艺术收藏方面的粗鄙态度昭然若揭。这位历史上少有的艺术收藏家,自诩“十全老人”最最风雅的天朝大君,虽然处处标榜爱好艺术,却对艺术品深藏内府、粗鲁糟蹋。根本上,他视人类文明遗产为自己的私有财产,而非普世共有的精神财富。乾隆利用多种渠道所收集的大量艺术品,并没有发挥启迪民智、提升人民素质的作用。这是不折不扣的集千万人之力供奉一人之消费,历代艺术大家的作品徒为独夫君主的玩好而已。
  他为了向葡萄牙特使夸耀中国也有“大西洋最好的东西”,下令建造圆明园的西洋楼,并陈设欧洲各项物品,好让特使“瞠目结舌,自叹弗如”。乾隆的晚年对他在文治方面的成就与恢弘气象,经常自负自满,讳过喜功,到了极度膨胀、恶性严重的地步,无论是他在《大阅图》里的骑马戎装,还是《普宁寺佛装像》里扮演的文殊菩萨,无不验证此点。
  乾隆的得瑟终于把大清国消费殆尽,中华帝国从此没落。早有专家指出,康雍乾盛世“貌似太平辉煌实则正在滑向衰世凄凉”。他之后的一百年,天朝的日子很难过。
  这就是一个“天下第一装逼犯”的真实。

作者: shendawei77    时间: 2012-8-21 21:40
      据说古巴COHIBA雪茄最有名,春节前秦老板特意买了一大盒,外带全套工具送我。老板笑眯眯地说,好几千呢。我不抽烟,但打开木盒里整齐排列的发亮铝管,如一发发炮弹般男性味十足。耳闻如今大款们茶余饭后点一支,是个时尚。忍不住诱惑,拿回去独自烧上了一支。尽管抽一口就恶心头晕,一股子牛粪气味。但望望窗外蓝天,不远处复旦的光华楼俨然两支硕大的雪茄。心里不禁想,“装逼”倒真是一件带劲的事情。  桌上正放着一本《伪雅史》。小宝将“伪雅”(Snobbism)翻译成“装逼”实在贴切。那些“装逼”的人就叫“装逼犯”(Snob),考订源流,好像是东北本山大叔家的发明。经常听大连哥们骂起朋友“装逼犯”、“装鸡巴灯”来,煞是过瘾。
  法国一级“装逼犯”,鲁维洛瓦的这本《伪雅史》,把历史上的装逼行为,当文化学课题梳理一遍。书中伪雅装逼的定义是:“那些渴望拥有上流社会阶层中流行的观点、生活方式、趣味的人的虚荣”。初级的装逼犯则表现为:大肆摆阔,滑稽模仿上流社会的风俗,希望能够使人们忘记他卑劣的出身,让人们以为他完全属于上流社会,并且居高临下地碾压他认为低等的人。
  把书一扔,牛粪味中灵光乍现。忍不住想起两百年前那位赫赫有名的东北老乡——大清高宗纯皇帝乾隆爷弘历,这家伙,不正是“天下第一装逼犯”么?
  乾隆活了88岁,自诩风雅,装逼一生。他爱舞文弄墨,据统计一生写诗有43630首。平均两天“拉”三首。要知道一部《全唐诗》,一共收了2200多位诗人的作品,总共也就48000多首。更不要说陆游,算是高产的,一生作诗也就近万首。当时的一班文臣把乾隆的诗捧上天,“金声玉振、涵盖古今”,“神龙行空,瞬息万里”。但我们现在能记得哪一句是他写的?对不起,一句也记不起来。
  装逼犯们有一个通病,就怕人家不知道他有文化。就像现在有些领导老板,逮到机会,棋琴书画一样样为我们“献丑”。

乾隆有“诗歌控”也就算了,但他到处乱涂乱画,文字污染得厉害。举凡名胜古迹、建筑牌匾、文房摆设、书画珍玩,只要是能写字的地方,或者说只要眼睛看得见的地方,都是他的狗画圈圈般的“御题”字样,无孔不入。
  就是不方便写字的地方他也挖空心思创造条件让臣工将御笔一丝不挂地弄上。那份自恋无远弗届,瓷器、玉器、铜器、景泰蓝、缂丝、竹木牙角,他都要“折腾”。好端端的宋代瓷器上尽刻有他的御题诗:汝窑粉青盘上,“盘子径五寸,如规口面圆……”汝窑椭圆水仙盆上,“官窑莫拜宋还唐,火气都无有葆光……”官窑粉青胆瓶上,“粉青真上品,鳝血具奇纹……”真是味同嚼蜡。
  养心殿里有一块新石器时代的酱黄色玉版,珍贵无比。这个破坏狂开始时或许还有点自知之明,“自审临池腕力丑”,不敢下手糟蹋。焉知八年后,他终于按捺不住“兽性”大发,在素净的玉版中央刻上御笔长诗,“君子无事不离玉,琚瑀佩左珩璜右。岂伊玩物重奇淫,五德咸备堪为友。……”插在紫檀木做就的架子上,一件珍罕的上古三代重器就这样成了“装逼犯”的刻字板,看了真叫人五内俱焚。
  另外,两件良渚文化的玉琮,不但被他改制成花插,还将御制诗分别刻于内壁和外面的四条直槽内。让人可气的是,诗文的排列与玉琮纹饰上下颠倒,说明他根本不知道上面的图案装饰。
  至于《石渠宝笈》,实在也是一本好大喜功、真伪参半的烂书,里面的笑话多不胜举。故宫老院长马衡早就曾撰专文指出此书的不可靠,这里就不说了。不知为何,现在许多人似乎对此视而不见。
  谈到乾隆的书画收藏,这位破坏狂的行径更是令人发指。钱谦益曾说:“余观古人书画,不轻加题识。题识芜烦,如好肌肤多生疥疠,非书画之福也。”(《绛云楼题跋》)无奈书画珍品只要到了乾隆手里,少不了如狼似虎般糟蹋玷污。他的图章有数百上千方,收藏印有常用的所谓“五玺”之外,晚年的“八徵耄念之宝”和“五福五代堂古稀天子宝”,不但印面巨大,而且恶俗无聊。盖在画面的显要位置,是占有欲的触目标记。再加上他那死蛇挂树、蚯蚓走泥般的烂字,题满画幅,将一件画作弄得牛皮癣般伤痕累累,非惟割裂整体构图,对观赏者也是一种强奸。三希堂,就是一间装逼样板房。就说里面那本王羲之《快雪时晴帖》吧,乾隆前后题记七十多处,印章累累。王书本幅短短两行字上面,就盖有“石渠宝笈”、“养心殿鉴藏宝”、“乾隆御览之宝”等印章十多个。周边的题字印记,密密麻麻,更是到了见缝插针的地步。似乎不断提醒人们:这是我的收藏!我的收藏!我有文化!我有文化!我觉得很有必要出一本画册,将画中他的图章题跋全部用电脑去除,以还书画名作被“糟蹋”前的面目,回归艺术的处子之身。
虽然乾隆的《玉杯记》写得似乎鉴赏有道,但他的眼光实在不敢恭维。随便举两个例子。御书房有一幅被他评为“上等”的赵孟頫《吹箫仕女图》。画上一没有赵的落款印章,二画风也很可疑。仅有右上角落款宋濂的题诗,说是赵的,但这字也很有疑问。有人说,此画就是一张苏州片子而已。可笑这张烂画,乾隆看做宝贝一般,大小图章盖了几十枚,红彤彤一大片。自己赋诗题跋之外,更遍邀南书房词臣蒋溥、汪由敦、介福、于敏中、观保、钱汝诚等联句唱和,题得“泼泼满”。
  黄公望《富春山居图》的故事更能说明问题。他最先收到的一张(子明卷)是假的,但欣喜若狂,以为西施上门。前后五十年,画上御题56处,又是作诗又是考证,凡是空白的地方都被烂字塞满。后来实在写不下了,才在押缝处御题“以后展玩,不复题识矣”,算是皇上开恩,但已经体无完肤了。后来真的那张(无用师卷)进宫,他一看傻眼,抹不开皇帝的面子,硬说这张是假的,下面的大臣吓得屁也不敢放一声,只有随声附和。
  也许正因这样的阴差阳错,黄公望的这卷名迹才免遭玷污,留下清白。这不禁让我想起西班牙作家桑切斯《古董商人》(2009年)里所说的,“宝物并没有真正掌握在人类手中,人类只能充当其临时的保管,也有可能宝物最后掌握了人,而不是相反。”


作者: 浪客    时间: 2012-8-22 14:49
“新华网”8月7日报道,近日,公安部下发《关于加强吸毒人员驾驶机动车管理的通知》,要求各地警方建立吸毒驾驶人核查和严管工作机制,加大对“毒驾”违法行为查处力度。同时规定,吸毒成瘾未戒除人员不予核发驾驶证,有吸毒史的司机不准开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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